第28章 杨家旧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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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……你说的有理，此事便有你居中负责吧，我确实不便过问太多。”

谢清持表情镇定，说完这句话，又突然表情郑重道：“此事虽一切尽在掌握，却也不得不防，赵财主心狠手辣，乔素素安全为重，派些人手暗中保护，免得赵财主发现狗急跳墙。”

师爷表情也郑重几分，“小人遵命，这就派人暗中保护。”

乔家，夜色降临。烛火跳动着——乔素素看出碧娘说的口干舌燥，赶紧把茶水推过去道。“碧娘婆婆，您还是喝点水润润喉吧，事情我已心中有数，你放心，若您说的这些有用，即便是为了我自己，我也会让赵财主受到惩罚。”

碧娘端起茶水，眼里泪光盈盈，声音哽咽，“乔姑娘，若你能出面替杨家讨个公道，老太婆我真是、真是不知如何感谢你了！”

乔素素只是摇头微笑，表情风平浪静，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。真是好一个歹毒的赵财主！比起对自己做的，赵财主这个老王八蛋对杨家的所作所为才是缺大德！原来赵财主的酿酒方子根本不是正当得来，而是使了龌龊手段，设计从他表嫂杨青青娘家夺来的。配方被夺后，杨老爷直接气病了，赵财主还嫌不够，蛊惑杨家管家偷出杨家房契地契贱卖给他。甚至到了后面，杨家还莫名被匪徒洗劫一空，匪徒临走之前放了一把火，杨家主人家全死光了，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。杨青青不在娘家住倒是幸免于难，可娘家人死绝，她郁郁寡欢下，也缠绵病榻早死。碧娘还怀疑过是不是赵财主暗中对杨青青下的手，可没有证据，也只能作罢。总之，杨家的祸端就是赵财主，后面被匪徒洗劫，也像是赵财主斩草除根的手笔，他嫌疑最大，可没有证据，而且年代久远，根本无从查证。碧娘只是一个下人，胳膊拧不过大腿，这么些年也只能避其锋芒不敢露面，生怕赵财主注意到她，然后把她这个可能唯一知晓内情的人抹除。照碧娘婆婆的意思，她这次之所以过来，也是认为自己年纪太大又病了，生怕死了也看不见赵财主遭天谴。所以，一听说乔素素酒坊被烧，又得知乔素素和赵财主有过节，这才过来试一试，没想到歪打正着，还正成了。“乔姑娘，老婆子我也不求别的，也愿意出面作证，不怕你利用，我只想看赵财主罪有应得的一天！”

碧娘对赵财主恨到极点，说起赵财主全是怨恨，真情实感的那种。乔素素很想答应，可情况或许没有碧娘想的顺利轻松。犹豫再三，乔素素还是解释道：“碧娘婆婆，我没别的意思，只是您之前只是杨家的下人，说起来，其实算不得真正的杨家人，您出面作证还行，但想作为原告状告赵财主，怕是还不够……”乔素素也觉得愤怒，可事实就是如此。碧娘婆婆听了却不急，她收敛情绪后冷笑一声道：“乔姑娘放心，我确实不是杨家人，但却养着一个杨家人。”

乔素素微愣，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马车晃晃悠悠的在晨曦中前行着——乔素素看着对面略带憔悴的碧娘婆婆，还是没有醒过神来。这……实在是太顺利了。谁能想到？杨家当年居然还有一个小儿子躲过匪徒的毒手，逃过一劫！没错，杨夫人当年还有一个小儿子，也就是杨青青的最小的弟弟，杨平。当年赵财主夺酿酒方子的时候，杨夫人正好生下幼子，只是在当时杨家风雨飘摇的情形下，没人会关注这么一个还没断奶的奶娃娃。或许也真是因为太低调，杨家被匪徒洗劫时，杨平才能有一线生机，也躲过赵财主的事后清算。马车停下时，太阳也爬上半空，乔素素亲自搀扶着碧娘婆婆下了马车。乔素素下车就看见一家普通农舍，这里距离乔家村不算太远，但却格外偏僻。乔素素知道，碧娘婆婆八成是故意把家安置在此，一来深居简出，不易见人，不会暴露杨平的存在。二来，这里离乔家村不远，赵财主又是远近闻名的大财主，一举一动时刻被人关注。如此一来，若想得知赵财主家的消息，也就不是很困难了。乔大乔二没跟着进农舍，只是守着马车，乔素素跟着碧娘婆婆进了院子。她亲自喊了门，农舍木门才被人小心打开一条缝，一个长得虎头虎脑，差不多八岁大的小男孩从屋子里跑出来，一下子冲进碧娘的怀里。“婆婆！你怎么才回来啊，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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